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贺龙与彭德怀个性鲜明,迥然不同,然而在波澜壮阔的人生旅途中,他们却意外地交织出一些共同点与纠葛——他们均享有崇高的声誉,至今仍深远影响着世人,均为出身于旧军人的资深革命者,同根同源的湖南人,且都是充满传奇色彩的英勇人物。
自1949年起,两位的生涯均经历了波折与巨变,不幸均在“文革”期间离世,未能留下真名。贺龙以王玉为代号,彭德怀则以王川之名,英雄虽已长眠,其事仍令人感慨万千。
彭德怀受命于危难之际,领衔赴朝,铠甲凝霜,战后归来,主持中央军委日常工作,似乎意气风发,但1959年庐山会议受到重创,被打成“彭黄张周”反党集团。
尽管他后来得以重返岗位,担任三线建设第三副总指挥,然而随着“文革”的狂潮席卷而来,他再次遭受批斗的折磨。不幸的是,他在1974年11月29日的深夜,于囚室中离世,享年76岁。
贺龙,一位军人出身的将领,实则自抗战末期起,便逐渐退居幕后,专注于后勤指挥,颇有曹参负责军粮调配的风范。在国共两党决战之际,战火再度燃起,作为四大野战军之一的“一野”,其骨干力量多由红二方面军组成。然而,贺龙在此期间主要负责后勤保障,并未身临前线,指挥作战。直至1949年新中国成立之后,他才率领十八兵团与二野并肩作战,共同进军四川。
自1953年起,贺龙在担任副总理的同时,亦兼任国家体委主任一职,这一安排在很大程度上仅具有象征意义,让人不禁产生其地位边缘化的印象。
1959年庐山会议,彭德怀垮台,林彪出任国防部长,主持军委工作。贺龙则协助林彪,有常务之名义,似乎重趋活跃,但林与贺的合作,也是问题多多,最终导致贺龙靠边,在“文革”中期的1969年6月9日屈辱而死,享年73岁。
南昌八一建军:大革命时期贺龙、彭德怀地位之演变
八一建军节,标志着南昌起义的英勇炮响。起义队伍中,贺龙的部队以强大的军事实力脱颖而出,因此贺龙被任命为起义的总指挥,朱德、刘伯承等将领紧随其后,而叶剑英、陈毅、林彪、聂荣臻等众多杰出人才亦在其中。
此刻,贺龙与彭德怀的军衔相去甚远,彭德怀在1928年初才晋升为团长,而贺龙则早在1927年6月便荣任20军军长。迄今为止,并无确切资料能够证实此期间贺龙与彭德怀之间有过何种交往。
自南昌起义之后,贺龙重返湘西,他所率领的部队最终演变为红二方面军;彭德怀则是在平江起义后,攀登井冈山,从而创建了红三军团。在此过程中,彭德怀在党内及军内的地位亦逐渐攀升。
长征胜利结束后,红军抵达延安,进行整编,彭德怀的地位自然而然地超越了贺龙。据传,彭德怀曾直言不讳地表示,我党军队的真正形成并非始于八一南昌起义,而是起源于秋收起义。
彭德怀此言,虽与历史实情相符,然此类言论却易于激发其他将领诸多遐想。
1933年,八一被正式确立为建军节。即便是在战火纷飞的年代,每逢八一佳节,除非遇到特殊情形,贺龙都会高度重视,并亲自发表讲话,回顾那段光辉的历史。
1958年,彭德怀曾多次显现出对时局的深切忧虑。同年建军节即将来临之际,贺龙在《解放军报》上发表了《南昌起义与我军建设》一文,其中强调:“我党独立自主地创建并指挥军队作战的历史,始于南昌起义”,“南昌起义在中国革命史上具有非凡的重要地位。”
1958年6月7日,彭德怀在一场会议上,以自我批评的姿态坦诚表示:“我并非资历深厚,既非南昌起义的参与者,亦非秋收起义的成员。若论党龄和军龄,我都不及他人。我曾在军阀队伍中效力,这又算得了什么?”
然而,关于贺龙与彭德怀是否就此问题产生过争执,目前尚未发现确凿的史料,因此我们无法随意进行推测。
在大革命的风云激荡之际,段德昌身为彭德怀的入党引路人,赢得了彭德怀的深深敬意。即便身处逆境,彭德怀在《彭德怀自述》中提及段德昌时,仍难掩激动之情,对这位战友的思念之情溢于言表。遗憾的是,段德昌于1933年在湖北巴州英勇就义,当时年仅29岁。
在湘鄂西地区,肃反运动的扩大化引发了广泛的关注,其中夏曦因1936年在贵州毕节的溺水事件而备受指责。贺龙在肃反扩大化的过程中,虽然成功挽救了众多人的生命,但亦承担了相应的责任。
1961年4月20日,有人就贺龙在湘鄂西苏区肃反中的责任向其提问,询问若贺龙总司令当年在与夏曦的斗争中更为激烈和坚定,段德昌等领导人是否能够免于被处决?
贺龙回答说:
“在那个时期,我尚且是一名初入党的成员,对党的纪律和组织的决定唯有恪守与服从。在‘肃反’运动的中后期,我与夏曦确实多次发生了激烈的争执,但最终我总是坚信,依据党的纪律,我必须遵从他的意见。”
最初,中央发出指令,要求湘鄂西地区开展“肃反”行动,并对湘鄂西中央分局、省委在“肃反”工作中的不足提出了批评。“在那个时期,面对强大的国民党势力,我们显得力量薄弱,斗争异常残酷。中央指出有反革命分子潜入苏区和红军内部,我们对此深信不疑。”
随后,夏曦接连不断地对一批又一批的人实施处决,这些人中不乏大革命时期便追随我的同志,他们又怎能被定性为‘改组派’呢?正是在这时,我开始产生怀疑,与夏曦产生了分歧,并展开了抗争。
夏曦表示,即便有人称我为军阀,我也不会因此而成为军阀。难道他这么一说,我就会真的变成军阀了吗?
唯恐未能深刻理解党的方针政策,导致误解与偏差。加之,根据中共中央的明确规定,政治委员握有最终决策的大权。
在某个时刻,夏曦与贺龙、段德昌展开了一场深入的交谈,她以诚挚的口吻劝勉他们,应以谦逊的楠木为榜样,切勿成为刚愎自用的檀木。
“至少为我留下一位军事上的臂膀,段德昌之军事才智,无人能出其右,继贺锦斋之后,非他莫属。”
此刻,关向应激动地敲击桌面,对贺龙严肃地质问道:“贺龙同志,您必须明确自己的立场,夏曦书记是中央的使者,您是否还坚守共产党员的信仰?最终,贺龙同志同意了处决段的提议。”
《贺龙传》记载,在“肃反”运动中,贺龙作为中央分局的委员以及军委的领导成员,自然难以完全置身事外,其肩负的责任不可忽视。这无疑是一种客观、公正的评价。
在此阶段,贺龙在早期旧军队中的地位显著高于彭德怀。然而,进入红军时期后,彭德怀逐渐超越贺龙,其地位反超。贺龙与彭德怀分别活跃于中央苏区和湘鄂西,两人交集甚少,也未曾发现他们之间存在任何显著的分歧意见。
贺、彭二位堪称沙场上的杰出猛将,然而他们的志向与兴趣却大相径庭,差异显著。
贺龙,一位出身绿林的英雄,性格粗犷豪迈,谈吐直率,不拘小节,胸怀侠义,对旧友情深意重,身上自然带着一股江湖豪杰的气概。王震评价他“健谈”,续范亭则赞誉他“天真”,甚至有“千秋大业赖天真”的豪言。
彭德怀虽出身于旧军官行列,然而他生于民间,深受清教徒精神的影响,自律严谨,性格质朴而刚毅。他不仅关注军事,亦对经济、文化领域倾注心血,深思熟虑,展现出一位杰出将领的风范。
贺龙与彭德怀的首次相聚,恰在红军三大主力胜利会师之际。
有人指出,贺、彭二人之间的首次冲突或误解,可能源于1937年上半年所谓的“反军阀主义”运动。(即流传中的“三王反贺”事件,最终导致卢冬生因愤懑离去,未能就任358旅旅长之职)然而,关于此事的诸多细节仍旧显得模糊不清。
实际上,彭德怀身为前敌总指挥,肩负着整饬部队的重任。即便与贺龙等将领间偶有意见不合,亦是军队内部常见的现象。总体而言,彭德怀与贺龙等人之间的相处颇为和谐,并未重现当年苏区肃反运动中的扩大化问题。
解放战争:彭德怀领导一野,贺龙负责后勤。
众所周知,彭德怀在平江起义之后奔赴井冈山,担任红三军团的核心领导,与林彪领导的红一军团并肩作战,成为红军的中坚力量。
贺龙,身为南昌起义的总指挥,起初实力雄厚。然而,起义失败后,他的部队几乎全军覆没。回到湘西后,他毅然重整旗鼓,终成二军团的中流砥柱。继而又成为二、六军团的核心力量,即所谓二方面军。
1937年9月11日,八路军正式更名为国民革命军第十八集团军,彭德怀同志被任命为副总司令,而贺龙同志则担任了120师的师长一职。
1945年,七大会议召开之际,彭德怀荣升为政治局委员,而贺龙则担任中央委员。转至1947年3月,面对蒋介石对解放区的全面进攻遭受重大挫折,其战略方针随之调整,转而将主力部队集中于山东和陕北,实施针对性的重点进攻。
随着陕北战事迫在眉睫,胡宗南部队气势汹汹,陕甘宁野战军作为核心军事力量,究竟由何人担任其指挥重任?
“在贺龙同志未返延安期间,陕北的部队连同后勤人员总计不过两万余人,是否可以暂时由我负责指挥?”
此类观点在众多书籍与文章中屡见不鲜。实则,依据情理推断,中央在深思熟虑后,认定彭德怀正是前线指挥千军万马的理想人选。当然,作出最终决定的还是毛泽东。
1947年3月16日,中央军委作出决定,正式组建西北野战兵团,并任命彭德怀将军担任司令员兼政治委员。自此,陕北地区的部队悉数纳入彭大将军的统率之下。
多年之后,毛泽东不禁感慨万分,那些寥寥数人,竟能够创造出如此辉煌的成果和壮阔的格局,实属不易!
1947年7月18日,贺龙身患疾病仍坚持与会,成为首批抵达小河会议的与会者。毛泽东与贺龙深入交流了当前的局势及即将讨论的会议议题,并指示贺龙负责管理陕北与晋绥地区,“构建一个稳固的后方基地,以便彭德怀将军能够专心指挥作战。”贺龙对这一安排表示了全力的支持。
1947年7月21日至23日,小河会议如期召开。在此会议上,中共中央作出重要决策,即“由贺龙同志统一领导陕甘宁、晋绥两地区的各项事务”,“着重解决统一后方、精简节约以及地方工作等三大问题”,“旨在集中所有的人力、物力和财力,全力支持西北地区的解放战争”。
1947年7月31日,中央军委作出决定,正式将西北野战兵团更名为西北人民解放军野战军,简称“西北野战军”。彭德怀被任命为司令员兼政治委员、中共前委书记。同时,陕甘宁晋绥联防军宣告成立,贺龙担任司令员,习仲勋出任政治委员。
1949年二月,西北野战军正式更名为中国人民解放军第一野战军。由此,中央对前线作战的指挥权明确赋予了彭德怀,而贺龙则负责主持陕北战场的后方事务。
自此,贺龙便担任了彭大将军的“后勤保障官”。至于中央此举,贺龙心中所想不得而知。然而,他最终还是遵从了组织的安排,全力以赴地投入到后勤保障工作中。
1947年5月9日,彭德怀将军向贺龙将军发去电报,提及蟠龙镇战役的后续情况。指出山炮与迫击炮的弹药供应紧张,每门火炮的弹药量不足十发。为此,彭德怀将军恳请贺龙将军支援,希望能够提供山炮弹200发,以及八二迫击炮弹600至1000发。
贺龙于次日迅速回电彭德怀,指示:即刻派遣山炮弹200枚,八二迫击炮弹1000枚,运往吴堡,并请绥德分区负责将这些弹药转运至野战军。
5月12日,彭德怀通过中央军委传达给贺龙的问候:对炮弹已送达吴堡一事,我深感欣慰与感激。
9月8日,贺龙向彭德怀发出电报,并上报中央军委:目前,西北野战军的冬季棉衣制作已全部完成,预计运输所需骡子1000匹。恳请从战场前沿组织一支专门的运输部队以及掩护部队,负责此次运输任务。
10月12日,中央军委迅速批准了彭德怀的紧急电报,该电报是以陕甘宁边区政府的名义,决定对每名野战军士兵进行1斤猪肉的犒赏。
在战乱年代,贺龙要为数万士兵筹备一斤猪肉,无疑是一项艰巨的任务。观察两位将军间坦诚的函电交流,直截了当,无不体现着对大局的重视,彰显出他们作为将领的气度与风采。
自1949年新中国成立以来,贺龙肩负重任,率领十八兵团与刘邓并肩,投身四川战场。终于,在解放战争的尾声阶段,他得以把握一线领兵的宝贵机遇。
客观而言,贺龙在彭德怀指挥一野作战期间,虽负责后勤保障,却始终全力以赴。至于贺炳炎、廖汉生等将领与彭德怀意见相左之际,贺龙在中间斡旋协调,维护整体利益,其心意诚挚,毫无保留。
在这一段时期,贺龙与彭德怀的交往可称之为相当和谐。
庐山会后:贺龙掌管军委日常。
1959年的庐山会议,彭德怀率团访问八国刚回来不久,本来要请假,让黄克诚代会,但毛泽东亲自打电话让他参会,彭德怀才决意上山。
6月29日,彭德怀、贺龙、康生、张闻天、习仲勋等同志集体乘车前往武汉,随后改乘轮船,于7月1日清晨6点抵达九江。
彭德怀在旅途中与张闻天、贺龙等人频繁交谈。目睹着飘扬的红旗和涌动的人潮,炼钢的热情仿佛超过了炎炎夏日。彭德怀感慨道:“多么伟大的人民啊,若任务无法完成,我们该如何是好?”贺龙则回应道:“那恐怕只能采取粗制滥造、虚报产量的手段了。”
彭德怀随口而出:“若非我人民之英勇,匈牙利事件之悲剧或将重演。”张闻天听闻此言,立刻对彭德怀进行了制止。
在7月3日至10日的短短8天里,彭德怀同志在小组会上连续发表7次讲话或参与讨论,就若干情况与问题进行了深入探讨,其中部分措辞较为严厉。
尤其是在涉及抵制“左”倾错误和抵制个人崇拜的议题上,彭德怀明确提出了八项具有全局性且言辞犀利的观点:
1. 人民群众公社的建立略显过早,正值高级合作社的诸多优势尚待充分展现之际,便迅速转向了公社化道路。遗憾的是,这一转变并未经过充分的试验。倘若当初能先行试验一至半年,或许情形将大为不同。
自北戴河会议以来,出现了某种偏向:“全民参与钢铁生产”这一口号,其正确性究竟如何?
3. “全民参与工业发展”,已启动1.3万余个项目,目前面临哪些挑战或应对策略?
4. 各协作区和省份均需构建独立的工业体系,此非短短数个五年计划所能轻易实现。
5. 在我们党内,“左”的错误往往难以纠正,而“右”的错误则相对容易调整。“一旦‘左’倾思想抬头,便会全面压倒一切,导致许多同志不敢发声。”
6. 成绩的辉煌不容置疑,然而,其缺点却并非一蹴而就,它的影响深远,远远超出了短短三个月(9月至11月)的范畴。
7. 换取的经验教训弥足珍贵,它属于每一个人,每一人都有其一份,毛泽东同志亦然。我亦分担其中之一,至少在那时,我没有表达任何反对意见。
8. 当今之世,决策已不再依赖党委的集体领导,而是转为个体决策。第一书记的意志被视为决定性因素……若不树立集体的权威,仅仅依赖个人威望,实乃异常之举,亦潜藏着极大的风险。
平心而论,彭德怀此番言辞及插话,锋芒尽显,语锋犀利,自是难以逃过毛泽东的耳目。
7月10日,毛泽东下达了召开讨论会议纪要的指示。紧随其后,办公厅于7月11日发布了会议通知,标志着会议于15日圆满落下帷幕。
彭德怀原本计划在会议结束后前往南京进行视察,然而,鉴于会议未能解决实质性问题,他决定致信毛泽东。该信于7月14日发出。翌日,即7月15日,中央办公厅发布通知,宣布会议将延期举行。
《彭德怀同志的意见书》已向与会代表发放,同时,林彪、陈毅、黄克诚、安子文等亦接到通知,要求他们一同上山参加会议。
7月16日,各小组正式展开对彭德怀“意见书”的研讨。然而,至7月18日,彭德怀却声明,此信实为致毛泽东的私人函件,并非所提及的意见书,并强烈要求撤销,然而,这一请求并未得到任何关注。
7月23日,毛泽东发表了一篇讲话,言辞犀利,时而嬉笑,时而怒斥,巧妙运用辞藻,对彭德怀进行了定性。
客观而言,在几位老帅之间,朱德对彭德怀抱有同情之情。相较之下,聂荣臻和叶剑英并不仅关注信件内容,而是从彭德怀的态度出发,言辞间流露出的诚挚之情,使得彭德怀不禁反思,自己究竟是张飞之勇猛,还是魏延之狡诈,需通过低头检讨以证其诚。
毛泽东所言的“文武双全,相得益彰”堪称一石激起千层浪。林彪虽言语不多,却句句如刀,直击要害,然而他对于在会理会议上致信彭德怀一事的澄清,却让彭德怀心怀感激。刘伯承、陈毅二人未见有过于激昂的言辞,而最为引人注目的则是贺龙的表现。
7月21日,在小组会议中,贺龙就当前形势发表了个人见解:
“当前面临的关键挑战是缺乏动力,而非情绪过激或夸大其词。我们的不足之处微不足道,不足以指手画脚。对于一个如此庞大的国家,拥有众多人口,工作中出现些许瑕疵或失误实属正常。这些问题很快就能得到纠正。”
“去年我们所显现的某些‘左’倾倾向,实则源于在克服右倾保守错误、贯彻总路线并取得辉煌胜利的过程中,工作方法上的一些不足。既然如此,便无需过分强调小资产阶级的狂热情绪或认为存在难以克服的错误。”
贺龙对彭德怀的信的评价是,“我对彭总给主席的信,觉得在总的估计上是不恰当的,是把问题说得过于严重”,“彭总信上说,今年不可以继续大跃进,这个看法我也不同意”。
贺龙的讲话中,虽主要针对信中某些细节表达了自己的见解。然而,其中一句言论,对毛泽东产生了不小的触动,他提及:“我想起彭总曾在火车上言道:‘若无我国工人与农民的坚定支持,或许便需请红军出动。’”
此言分量沉甸甸,亦唤起了毛泽东的深切警觉。于是,在23日的讲话中,他明确表示:“若解放军不随我前行,我便将寻觅红军之踪。”
“我看解放军会跟我走的”,这才让众人心头的一块大石落地,得以稍感宽慰。
自庐山会议落幕之际,1959年9月17日,林彪正式履新国防部长一职。紧随其后,于9月26日,中央军委发布了一则通知:依照中央政治局的决定,毛泽东担任中央军委主席,林彪、贺龙、聂荣臻则担任副主席,而贺龙则负责主持军委的日常工作。进入11月,贺龙又被任命为国防工委的主任。
1962年9月24日至27日,在八届十中全会上,决定成立两个专案审查委员会,对彭德怀和习仲勋进行审查,贺龙任彭德怀专案审查委员会主任。但应该说明,此专案审查历时两年,没有强加给彭德怀所谓“里通外国”的“罪名”。
在1965年,据传贺龙遵从领导层的意愿,决定废除军衔制度。同年7月7日,依照贺龙和康生的指令,中央党校指派人员与彭德怀进行交谈。11月28日,彭德怀得以再次复出,离开北京,前往成都担任三线建设第三副总指挥一职。
京城落幕:贺、彭离世
贺龙性格豁达,言谈风趣,勇于直言不讳,对于张国焘与王明等人,他总能直言不讳。他对毛泽东的支持更是毫无保留。然而,贺龙的坦率有时也带来不便,若被误传,便可能招致不必要的麻烦。例如,他曾经戏言:“论党性,不如茅台酒来得实在”,这类话语一旦被曲解,便容易成为他人攻击的靶子。
1950年代初期,贺龙将军担任西南军区司令一职。当中央决定撤销西南军区之际,他对此表示强烈的不满,直言这是“杯酒释兵权”的举动。随着全国范围内掀起学习“毛选”的热潮,他却私下对女儿表示,更应潜心研读刘主席的著作。
“文化大革命”初期,贺龙亦投身于军队及体委的造反风潮。在海军领域,他站在苏振华一边,力挺其批斗李作鹏;而在空军,他则支持成钧对吴法宪进行批判。
1966年7月11日,贺龙出席中央军委常委会议,会议议题涉及空军事务。在会上,贺龙对吴法宪的表现提出批评,指出其“喜讯频传而隐忧不报”。当夜讨论至林彪问题时,贺龙坚定表示:“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在,就会与林彪的斗争进行到底”,“我无法接受他的这套做法,为何不能反对他?他怎能独揽党的意志?”
1966年9月5日上午,毛泽东在中南海游泳池休息室,把林彪送来的吴法宪的诬告信交给了贺龙。
贺龙审视一番后询问:“我是否应该与吴法宪等人进行一番交流?”
毛泽东言:“有何可议?”继而安慰道:“无需担忧,我愿做你的护法。”他对您有着深刻认识,并重申了对您的信任:“您始终秉持着忠诚于党、忠诚于人民的信念,在与敌人的斗争中勇敢坚决,同时善于与群众保持紧密联系。”
第三日,林彪于一场“简短见面会”上,敦促众人对于贺龙涉嫌策划的所谓“篡权阴谋”保持高度警觉。
9月9日晚间,毛泽东吩咐秘书徐业夫拨通贺龙的电话,言道:“经过与林彪及几位资深同志的沟通协调,此事已妥善解决。你便可亲自上门,向同仁们征询意见。”
贺龙曾言:“有何本领能公之于众?暗中窃窃私语岂能算作真本事!”
9月10日晨,贺龙莅临林彪的居所,旨在征询其意见。在表达完来意后,林彪回应道:“贺老总,我对您并无任何异议。”
贺龙:“林总,总有吧。”
林彪顿了顿,仿佛突然想起了什么,接着说道:“若说有所涉及,那也只是微乎其微。关键在于,你的问题或许重大或许轻微,但最重要的是,今后需特别注意一个原则:支持何人,反对何人。”
贺龙直言:“林总,我投身革命多年,对于支持与反对的对象,您应当心中有数。凡是对抗党中央和毛主席的,我都会坚决反对;而那些拥护党中央和毛主席的,我则会全力以赴支持!”
1967年1月19日,周恩来同志与李富春同志一道,与贺龙同志进行了深入的交谈。周恩来同志提到:“原本,此次会面原定江青同志一同参加,然而她却因临时有要事,未能如期出席。”
周恩来向贺龙透露,林彪曾私下散播关于你历史问题的言论,指责你在总参、海军、空军、装甲兵、通信兵等领域广泛插手,未积极宣扬毛泽东思想,并对毛主席百年之后的国家局势表示担忧。此外,在洪湖肃反扩大化事件中,你、夏曦、关向应均需承担相应责任。此事值得你深思。
贺龙几度忍耐至极,终按捺不住内心的冲动,起身欲言,而周恩来却紧接着开口说道:
“我未曾料想,竟被您视为如此之人。”
1967年1月20日,贺龙被置于北京西山地区的“软禁”之中。到了1968年10月13日,在召开的八届十二中全会上,毛泽东公开表示,他不再对贺龙的安全负责。
1969年四月的一个清晨,贺龙以手指轻触毛泽东与林彪的肖像,言辞间流露出一丝感慨。
“现在已经不是这个人(指林彪)的问题,而是这个(毛泽东)的问题了。只要毛主席说一句‘贺龙没有问题’,事情就完结了。我相信,毛主席总有一天会说这个话的。”
1969年6月9日,我国军事将领贺龙不幸离世。四年后的1973年2月底,毛泽东同志于中南海游泳池旁,与张春桥同志谈及此事。
“我对贺龙并无疑虑,那些试图策反他的人,竟然将他残忍杀害。”“我承认自己有所不足,那就是过于轻信了一方的言辞。”
在那年的12月21日,毛泽东在军委常委扩大会议上再度指出:
“我察觉到贺龙可能误解了情况,这责任应由我来承担。”“我曾向他解释,你的情况特殊。你是整个方面军的标杆,必须确保你的安全。连总理也在保护他。”“若要平反,否则没有贺龙在,局面将难以维持。”“这一切都是林彪一手造成的,我仅凭林彪的一面之词就做出了判断,因此犯了错误。”
1974年9月4日,毛泽东在交谈中提及:“贺龙的平反工作进展得如何?无需再查阅材料。”随后,中央在9月29日发布了第25号文件,正式宣布为贺龙恢复名誉。
相较贺龙,彭德怀的境遇则显得尤为不幸。他自四川被押解至北京,遭受了无尽的屈辱。1967年1月1日,彭德怀致信毛泽东,期盼能得到回应。然而,当周恩来在中央碰头会上宣读了彭德怀的信件后,便再无音讯。
1974年11月29日,彭德怀与世长辞。传闻,在他生命垂危之际,庐山上那位曾在他病榻前劝他承认错误的叶剑英,派遣使者询问他是否还有未了之言。彭德怀坚定地回应道:“我深知自身犯有诸多错误,但我在阴谋诡计方面绝无涉猎,对此我自认清白”,“历经八年的审查,结论仍未水落石出。”
1967年5月2日,彭德怀曾向守卫询问:“今年五一劳动节,贺龙同志为何未露面?”彭德怀或许也察觉到了贺龙境况的严峻。
“(19)57年,有人曾呼吁实行大民主、大鸣、大放、大辩论。如今,出现了一种分化的苗头。在去年的八大二次会议上,我曾提到,潜在的风险包括:一是爆发世界大战,二是党内可能出现的分裂。当时这些风险尚不明显,但现在已有所显现。至于李逵、武松、鲁智深这些人物,虽然我曾向共产党介绍他们,但他们有一个共同的缺点,那就是喜欢武力,不懂得策略,也不擅长政治思想工作。”
彭德怀自称似张飞,却有人将其比作有反骨的魏延。这无疑是形象化的比喻。然而,在此时毛泽东再次提及水浒传中的梁山人物,究竟是出于一时兴致,还是有所指?
据张爱萍之子在《从战争中走来》一书中透露,彭雪枫曾就中共人物与张爱萍进行探讨,将林彪比喻为小李广花荣,将彭德怀比作豹子头林冲,这样的形容似乎更为恰当。
若彭德怀可比作“林冲”,那么贺龙便非“花和尚鲁智深”莫属。即便彭德怀在赋闲之余,仍旧念念不忘,意图将一支猎枪赠予贺龙——他亲切地称其为“贺胡子”。
1978年12月24日,中央政府为彭德怀与陶铸两位同志举行了隆重的追悼大会,由邓小平同志亲致悼词。鉴于贺龙同志已于1975年举行过骨灰安放仪式,邓小平同志在相关报告中批示,决定不再举办追悼会,但可进行适当的正面宣传。
彭德怀、贺龙,自是还有林彪,这批一代军事英才,现已化作历史风云中的传奇人物。杨尚昆生前曾言,十大元帅各怀传奇,其中最为世人津津乐道的,或许便是彭德怀与林彪二人。
杨尚昆与彭德怀共事多年,两人情谊深厚。杨尚昆曾以《彭大将军》为题,亲自撰文,表达了对彭德怀人格的敬仰和钦佩,其情感深度与张爱萍不相上下。贺龙与彭德怀同根同源,皆出三湘之地。他们传奇般的一生中,历经百战,共同度过了无数患难时刻,共创辉煌。然而,两人在某些方面也难免产生误会,彼此意见时有分歧。
贺龙比彭德怀早五年在苦闷中离世,若两位老战友在地府重逢,恐怕会是泪眼相对、默默无言的情景吧!